Wednesday, June 06, 2012

李雪莉_教育

本部落格所有佳文皆為轉錄,非原作者之部落格。轉錄皆註明出處,若有版權問題懇請告知,將即刻把文章下架,謝謝! ===================================================================================== 兩萬名「教授長工」的故事 Facebook Plurk 2005-03 天下雜誌 作者:李雪莉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30884 ====================== 重金拚「卓越」? 李雪莉  天下雜誌 3,1,2005 /第318期 http://www.cw.com.tw/Files/article/frontend/sub.asp?key=2961 http://tw.myblog.yahoo.com/drawing-ab/article?mid=-2&prev=18&l=a&fid=10 ========================================================== 從人文薈萃到市場至上 Facebook Plurk 2005-03 天下雜誌 318期 作者:李雪莉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30567 ======================================================== 博士為何流浪? Facebook Plurk 2005-04 天下雜誌 320期 作者:李雪莉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31068 博士為何流浪? Facebook Plurk 2005-04 天下雜誌 320期 作者:李雪莉 320期點食成金  把人才推銷到世界舞台,是博士貶值後,自己能努力的方向。 ■ www.cw.com.tw204過交通大學寄來的信,才從某知名公立大學博士班畢業的志斌︵化名︶,心撲通通地敲著,他輕開信封,但一張薄紙上只淡淡印著﹁競爭者眾,三十九位,我們很遺憾不能用你,謝謝!﹂簡短的拒絕信,讓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慌了。﹁被拒絕的沒有頭緒,沒說你哪裡不符資格,連改進自己的機會都沒有,﹂語氣中帶無奈。志斌只是眾多尚在待業的博士之一。另一位私校的中文系博士去年六月畢業,投遞十幾封的履歷,從中文系、歷史系,甚至政治系,他不放過任何機會,按學校要求編寫不同的授課大綱。但努力的嘗試換回的,同樣是學校沈默的回應。人文領域的博士如此,理工學院教職同樣一位難求。一名台大教授描述,想進台大理學院,四十名搶一名,有些甚至一、兩百人申請。台灣的高等教育乍看下進入了黃金時期,欣欣向榮,但博士生找不到工作的情況卻處處上演,形成﹁專才盲流﹂。兩萬多名博士生的前景,進入從未有的尷尬。培育過剩重量不重質的苦果高等教育近幾年培育出的碩士與博士高級人才,數量驚人。台灣每年就讀碩士的人口已超過十二萬,博士班的人數約兩萬兩千人,這個數字比過去五十五年的博士總數多。︵見表二︶高級人力的品質並沒有隨數量增加而提升。此外,近年擴大辦理的國防役,更進一步降低優秀人才攻讀博士的誘因。國防役其實行之有年,有二十五年的歷史,直到行政院在一九九九年讓國防科技役男在軍方科研單位外,還能進入民間機構服役,而且名額不斷增加,從四○%增加為六○%。去年,釋出給民間企業的國防役男超過三千三百名。﹁眼前兩條路,一是服一年十個月的兵役,那多浪費生命啊。或是攻接4035302520151050-5-10-15-20-25-30-35-40-45表一:生育率逐年下降,大學生將愈來愈少364,711355,718314,365307,292254,776217,4560-2.5-13.8-15.7-30.1-40.4(出生年)198219831988199319982003(預計大學入200020012006201120162021學年度)(單位:萬人)(單位:%)資料來源:內政部學歷大貶值《天下》318期〈兩萬名學術長工〉一文獲得廣大迴響。但學術長工不只是助理教授、副教授、正教授而已,有更多的碩、博士生更是學術與產業研發的先鋒部隊。高級人力的博士其實有著嚴重的焦慮……。文/李雪莉博士為何流浪?大學入學學齡人口(以18歲為基準)學齡人口減少比例(以2000年為基期)讀博士,以後教職難求,又沒有民間企業的好待遇,﹂一位電機碩士直言他不攻讀博士的原因。走進台大電資學院,佈告欄上張貼著台積電、聯發科、工研院國防役需求的招生名單。以聯發科為例,這幾年聯發科國防役核定名額約三十人,卻有來自台、清、交等名校學生的八百多封履歷,其中以碩士生居多。頂尖的人不願選擇博士之途,而辛苦取得博士學位的人才,則找不到發揮的舞台。三十歲,學生氣息濃厚的文亞南是台大電機所博一生,曾在碩士畢業後進入華寶與威盛研發單位工作。文亞南最終選擇回學術界,原因是,產業界研發能量不足,無法也不願吸納博士做前端研究。﹁很難想像四百多人的研發部門裡只有三位博士,﹂他說。事實上,國內電子業的工作幾乎用不到博士級人才。交大資工所博士蔡慶鴻觀察,一流大廠的工程師,做的是監控作業流程,﹁跟線上作業員沒兩樣﹂。而經濟部技術處處長黃重球估計,目前產業裡博士研究人員只有一○%,博士集中在大學系統裡。進退兩難業界、學界胃納量均不足政府與企業一直喊著要從﹁製造﹂走向﹁研發﹂,但實際觀察這群邁入專才研究的博士生,他們進退維谷:博士過剩、學歷貶值、業界沒有足夠胃納量,連學界也成窄門。台灣目前的助教授、副教授、正教授僅有兩萬七千名,而在學博士生就有兩萬兩千名,這還未包括自海外留學回來競逐的博士。學術界如今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大學與研究單位裡緩慢的淘汰機制,無法促成人才活水的流動。教職不但一位難求,而且進入門檻日益嚴苛。中山大學網頁上明白揭示對新進教師的要求,要取得助教授資格,博士學位並不足夠,必須有兩年博士後研究、教學經驗,或有國際期刊論文的發表。甚至,有些系所還要求教師具備中、英文以外的語言能力;政大廣電系就希望新聘教師有在非英語國家的教學經驗。▲博士專才只有成為產學界創新、研發的領航者,才能為國家長遠的競爭力扎根。205天下雜誌2005年4月1日人才資源高教危機—專才盲流(邱瑞金攝)博士間也出現土、洋大戰。土洋大戰博士為五斗米折腰台大化工系教授李篤中十四年前遇上台大直升博士的制度,於是留在台灣直攻博士,當時他覺得土洋博士沒什麼差別。李篤中畢業後應徵教職,卻在審查時被批評﹁沒國際觀,沒有外國人脈網絡。﹂李篤中說,﹁當時真的很難過。﹂不論土洋博士,依照目前各大學生產博士的速度來看,博士前景在未來幾年會更糟。台灣生育率逐年下降,到了二○一六年,大學學齡人口會少去三成,教師需求將銳減,﹁專才盲流﹂不是危言聳聽的口號。︵見前頁表一︶面對博士學位貶值、看不見前景的窘境,這群從二十多歲跨入三十年頭的青壯年,也經常處於物質與精神無法平衡的狀態。三十歲念博士的人通常是娶妻、生子的年齡,生活負擔大。目前教育部每個月給博士生的獎助學金只有五千元,少數學生可以領到一萬兩千元。理工學生若跟著教授多接幾個國科會計劃,打工、拚命投期刊,每月還有八千到一萬兩千元研究費。相反地,美國博士生每學期若擔任教學或研究助教,不但學費減免,每月約有九百到一千兩百元美金︵約三萬六千新台幣︶薪水。做為企業與社會的研發前鋒,博士生就學與就業的困境是無法迴避的問題。曾就讀台大國企所、拿到美國普渡大學管理博士的陳威如,目前是知名法國Insead商學院新加坡分校的助理教授。三十四歲,曾接受兩種不同體系的博士教育的他,點出台灣培育高教人才的盲點。許多人對於博士生涯沒有長遠規劃,多半順勢而為,但陳威如認為﹁博士教育是個人與社會的長期投資,是非常務實的問題。﹂他指出,在美國,學校招收的博士生少,而老師指導博士生十分慎重。若未能好好培育學生,讓學生畢業後有好的出路,對學校與老師的聲譽都是負面影響。但台灣學校招收的博士生人數多,對於是否有足夠的師資教學及學生未來的出路,思考較少。總量控管減少浮濫招生以Insead新加坡分校為例,校內有三十幾位策略管理教授,但每年招收的博士生不超過兩位;相較下,某大學國企所十八位專職教授卻有九十四位博士。除了總量控管博士名額,提升博士素質、將全球納入就業市場,可能是重要解方。像李篤中雖然是土博士,但他自掏腰包,主動參與國際會議、發表論文,不但順利拿到台大教職,獲頒為十大傑出青年,他的指導學生還遍及日本、新加坡、中國大陸。李篤中覺得,﹁市場不是個人能改變的,只有把自己變強。﹂把人才推銷到世界舞台,是博士貶值後,自己能努力的方向。■www.cw.com.tw206人才資源高教危機—專才盲流92年21,65891年18,70590年15,96289年13,82288年12,25387年86年10,84585年10,01384年9,36583年8,8978,395表二:博士生快速成長單位:人數資料來源:教育部

在普林斯顿大学做助理教授的日子

- 与国内年轻PI共勉     【序:对每一位刚刚在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或医学院建立独立实验室的年轻PI(Principal Investigator),我都会不止一次地忠告:至少要在前三年,你们一定要把自己当成超级博士后,身先士卒、尽全力地在实验室做研究、做自己的课题,同时训练培养博士生、实验员和博士后。只要能够重复你们博士生和博士后阶段的辉煌,你们就不愁在清华拿不到tenure!】   普林斯顿的offer   1997年3月27日下午,在纽约市Memorial Sloan-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实验室里,我接到了来自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教授Tom Silhavy的电话,“Yigong, I am calling to tell you a piece of good news. Our faculty voted unanimously to offer you a position, at the level of Assistant Professor.”我喜不自胜,“Great!” Tom接着说,“We will be happy to discuss with you about what you may need to set up your independent lab. We hope you will let us know whether you accept our offer by July 1st”我想也没想地就马上回复,“I am very happy to accept your offer.” Tom似乎很意外听到我直截了当的当场回复,竟不知如何反应;他迟疑了片刻,才提醒我,“Well, Yigong, please think it over. You may use this period to negotiate with us about your start-up package.”那天下午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刻之一!我把好消息与Nikola Pavletich(我的博士后导师)以及实验室的同事们分享。Nikola善意地告诫我,“If I were you, I would NOT tell them that I would accept their offer now. This is your time to cut a better deal!”Nikola故意在“NOT”上加重了语气。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拿到offer后争取更好待遇的重要性,但普林斯顿大学是我梦幻中的学术圣地,怎能在这种地方讨价还价呢?!这是我的性格。更何况,拿到这个offer实在是惊喜,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工作面试,事先是做好了失败准备的!   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1997年共有两个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的位置,但却有四百多名年轻的博士后科学家申请。经过层层筛选,确定了六个面试人。我作为六人中的一员在2月27日最后一个到普林斯顿面试。去世界著名的普林斯顿,心情既紧张又激动,26日一晚上基本没能睡着,脑子里一遍遍地全是精心准备的介绍我的科研进展的幻灯片。早晨6点起床,赶上了七点从纽约Penn Station开往南方的火车,七点五十抵达普林斯顿。九点整开始面试。   27日上午分别与四位教授举行一对一的每人45分钟面谈,其中一人是2001年成为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的Shirley Tilghman。因为我已经对他们的科研事先有所了解,所以面谈还算顺利;但Shirley在认真讲述了她的科研进展后很意外地考了我一个相关问题,我极为紧张地思考后做了还算得体的回答,她点头称对,我才收了一身冷汗。中午与几位博士生一起午餐。下午一点半午餐后,又与三位教授进行面谈,其中第一位是时任系主任的Tom Shenk,第二位是前系主任、后曾任洛克菲勒大学校长的Arnold Levine。下午4点整,我在系报告厅LTL003给了50分钟的学术报告。我发挥得很好,效果出乎自己的意料,回答问题时已经完全自信。原定晚餐由Tom Silhavy及另外两名教授参加;我的学术报告后Tom Shenk和Arnold Levine两位重量级教授临时决定共进晚餐,而且Shenk很有暗示意味地对我说,“I think you will become a superstar at Princeton.”   晚餐安排在普林斯顿小城著名的法国餐馆Lahiere’s Restaurant。 Levine介绍说这是爱因斯坦在普林斯顿22年中最喜欢的餐馆;Shenk则指着一张爱因斯坦挂像下面的桌子说,“In a few years, if I invite you to dine at that table, then you will soon receive tenure at Princeton.”。晚餐聊得很开心,根本不象是面试的一个环节。当天晚上我下榻Nassau Inn,由于白天面试的顺利进行,我激动得几乎彻夜难眠,直到凌晨4点多才入睡。第二天继续与8位教授的一对一面谈,包括后来接Shenk做系主任的Lynn Enquist和1995年的诺贝尔奖得主Eric Wieschaus。由于连续两天没休息好,午餐后我已经筋疲力尽,居然在与Wieschaus面谈时差点打盹,害得我红着脸坦白没有休息好。面试直到28日下午4点结束,也结束了持续整整两天的面试。老实说,第二天的感觉远不如第一天,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不安。还好,最终拿到了offer。   创业:做个超级博士后   尽管我可以在1997年的夏天开始普林斯顿的独立实验室,我选择推迟六个月,在1998年1月才正式报到,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完成我博士后阶段的科研工作,也让自己做更充分的准备。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感觉诚惶诚恐,不知今后几年的学术生涯能否继续自己博士阶段和博士后训练的辉煌。   Shenk和Levine对我各说了一句让我终生难忘、至今想与每一位年轻PI分享的忠告。和每一位刚刚开始独立实验室的助理教授一样,我担心自己能否顺利申请到科研基金,尤其是NIH的项目经费;这种担心对英语非母语的外国人尤其真实和迫切。1998年1月,初到普林斯顿,我对Shenk表达了这种担心;Shenk回答道,“Yigong,please focus on your research and apply for NIH grants only when you have significant preliminary results. If you fail to obtain any external funding but are doing fantastic research, we will support you! Please don’t worry.”Shenk的这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疑虑!只要我的科研出色,即使拿不到外面的经费,系里也会支持我!   不可否认,每一位助理教授都对能否拿到tenure耿耿于怀;我也一样,从在普林斯顿正式报到的第一天起,就常常想这个问题,而且常常想得很紧张。在1991至1997的六年中,七位年轻的助理教授试图在分子生物学系拿到tenure;可惜,只有一位成功,其他六人都被迫离开普林斯顿、另谋它职。Levine看透了我的担心,直截了当地告诉我,“Yigong, think about it: getting tenure is not so difficult. If you can reproduce your track record as a graduate student and a postdoc in the next 5 years, you will get your tenure at Princeton or any other top-notch university in the US.”如果说Shenk的表态打消了我对申请基金的担心,Levine的忠告则让我看清了为拿到tenure而需要努力的目标。Levine进一步提醒我,“The difference is that you were alone as a grad student or postdoc. But now you have a lab full of people to help you. That’s why it should not be difficult to get tenure.”这句话让我信心充足!是啊,我至少会有三、四个人的实验室,加上我,如果这么一批人在一起还不能重复我一个人做博士生和博士后期间的工作分量,我也太笨了,不值得普林斯顿的tenure!   Levine又对我做独立PI提出了具体建议,“Treat yourself as a super-postdoc in the lab during the first 3 years. You must work on your own projects at the bench and supervise your students. This way, you will get your research take off immediately.”我完全接受Levine的建议,不仅天天在实验台上做自己的课题、还尽全力指导博士生和博士后做研究,科研工作很快形成局面,仅用三年就顺利拿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终身教职。在庆祝我顺利tenure的party上,Levine又一次忠告我,“I know you’ve been working hard on the bench for 3 years. Now your lab is fully established, and you need to shift your focus from bench work to supervision. Some people believe, and I agree, that spending the vast majority of your time on the bench work after being a PI for 5 years won’t make you fantastically successful.” 当时对这条建议我从心里有点不认同,但回望过去十几年的科研经历,这个建议是很有道理的。   我对清华年轻PI的忠告   对每一位刚刚在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或医学院建立独立实验室的年轻PI,我都会不止一次地忠告:至少要在前三年,你们一定要立足于自己是一个超级博士后,身先士卒、尽全力在实验室做研究、做自己的课题,同时帮助训练培养博士生、实验员和博士后。只要能够重复你们博士生和博士后阶段的辉煌,你们就不愁在清华拿不到tenure!当然,我也有信心自己可以像Shenk和Levine一样做好对年轻人的支持工作。只要你们做的研究工作出色,即使在外面拿不到经费,清华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支持你们!   我还告诫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不要花时间去拉关系,尽全力做研究,以实力取胜!其实,一个人的尊严、学术地位、以及别人发自内心的尊敬,永远不可能靠拉关系获得,只能来源于自己真正的学术修养和贡献。那些天天热衷于拉关系的浮躁科学家,如果没有实实在在的学术成果,即使表面风光,事实上也会被同行(包括一些他拉过关系、关照过他的人)从心里看不起。在学术界,这永远是真理!在美国是,在中国是,在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一样!   与所有的年轻PI共勉! ================================= �X�B: 兩萬名教授長工的故事.....和時間賽跑的助理教授、副教授 - 雲水人間的分享部落格 - udn部落格 http://blog.udn.com/giveman/4255443 http://tw.myblog.yahoo.com/edwardyang-blog/article?mid=1095&prev=1114&l=f&fid=11

標題: [問題] 已婚助理教授你們是如何兼顧家庭生活啊?

作者: puppyme (一切都不再簡單) 看板: AfterPhD 標題: [問題] 已婚助理教授你們是如何兼顧家庭生活啊? 時間: Wed Jan 14 19:08:56 2009 不知道適不適合這裡問,不適合我抱怨完就會刪掉啦! (困擾許久的疑惑,後來發現應該可以問問諸位博士) 嗯!!看了之前大家的文章,知道助理教授是很辛苦的, 可是我想請問,有沒有還能兼顧好家庭生活的助理教授啊? 如果每次看到身為助理教授的丈夫愁眉苦臉, 不用想也知道又再煩寫paper的事情, 但如果這總是變成所有助理教授老婆必須體諒的終極理由時, 難道對自己的婚姻與家庭不會有負面影響嗎? 尤其當丈夫一副反正說了老婆也不會懂的態度, 身為老婆的我更是直接想大吵,覺得丈夫真是一輩子只懂得讀書一件事情而已, 只要求別人體諒,我自己也讀完碩士,差一點就念博士,怎麼會不能了解學術界的壓力, 我自己也有工作,每個工作都有那個職場角色的辛酸面,怎麼感覺他只認為自己最苦, 當了助理教授難道沒有那種帶著熱情去面對壓力的人嗎? 有時候感覺到在後段私立大學教書的丈夫常有很深的焦慮感, 一下看到電視或報紙有那種啥啥學校倒閉或怎樣的消息時, 就會擔心自己也會那樣,整個人脾氣與情緒變得十分脆弱,有時候多問兩句,或是想談些啥 啥生活規畫或相關的事情,就會抓狂, 可是如果發出了一篇paper,哇!!整個人就好像走路會跳舞,快樂得很, 然後沒多久又開始陷入迴圈,為了 下一篇paper在煩惱,臉又變臭.... 我曾在唸書時接觸過一個很讚的老師,他不論寫paper的壓力多大多急, 他都很堅持自己寫作的時間就是早上,應該說是很固定的幾個小時做這件事情, 排除掉這個時間,他還會去打籃球,帶小孩看電影,我發現他老婆總是也笑嘻嘻的, 我當時很佩服這個老師,覺得他的人生很完整,有很好的工作與很溫暖的家庭, 最重要的,我認為他有很好的價值觀與信念,也有很好的管理時間能力, 而且,他會要求自己不把工作情緒帶回家裡, 但我其實也沒看過他在寫paper或做研究時愁眉深鎖或是暴跳如雷, 一整個感覺他很投入與悅納自己的大學老師生活, 承擔所有本來就是這個職業必然的壓力, 卻又能同時關注到其他生命中的重要價值與意義,轉換不同的角色 我常想是因為我丈夫一直都讀書很順,一路讀到博士班畢業,在我之前也沒交過啥女友, 我其實一開始滿怕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似乎這種人的生命只有一件事情, 雖然我會提醒自己要常想到最初那個他讓我感動的單純, 當時他博士後人都還比較開朗,等到開始要找教職了,就變得很容易發怒, 他一怒我就更火大,感覺教不會人際相處,講出的理由就只有一句:"我要寫paper啦!" 現在都算夫妻了,難道以後半夜小鬼吵鬧時,當教授的爹若正在寫paper,火大了也要大喊:" 死小鬼別吵我,我要寫paper...",那這樣的家庭生活多恐怖啊!我還幻想著, 我那當助理教授的老公會一邊抱著小孩,一邊唸著paper給孩子聽,靈感一來會大叫: "老婆我要出運啦!老子一定會寫出驚天動地的paper..." 其實,就真的只是希望他樂觀些罷了!我看過有老師家庭搞到離婚,夫妻失和,小孩生疏, 通通為丟paper啦!!脾氣都變得很糟,搞得週遭人也很痛苦,就像講給我娘聽她也不懂: "阿哩博士老蘇寫胚波會比隔壁收破爛ㄟ老王沒飯粗更累喔?老王拎某沒錢碼笑嘻嘻..." 告訴我,我要怎麼讓一個悲觀的助理教授樂觀一點?他想跳槽的前提當然是要paper, 可是我要怎麼讓一個單純腦袋的博士相信,他選擇了進入家庭,他也有責任, 壓力只是一個自我承受面多大的問題不是嗎!如果他總認為自己的壓力必須得到 所有人的理解與接納,那麼這跟一個需要被呵護在手心的小學生有差別嗎? 我發覺自己是個必須保護他的人,他的視野只有那些論文,被相關的壓力一襲就不行了, 因paper笑因paper哭,那是否在一開始,他就該選擇做個單身的研究人員, 不應該選擇家庭,或是...不該選擇我....可是,我自己都很想當博士啊!我還認為我比 別人更能理解學術怪胎咧!(只有我ㄤ啦!你們都是好人喔!) 最傻眼的吵架結尾聽到就是他在叫:"我不想理你了啦!我要去寫paper...." 聽了真是滿肚子火...那幹嘛不先寫個100篇等80歲再結婚啊! 我知道我要刪文了....我重點就是,眾已婚助理教授你們是如何兼顧家庭生活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8.32.204 推 tainanuser:感覺很適合!畢竟您提供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我們這一群人 01/14 20:11 推 SakuraWars:我也滿推這篇文的,可以當做給自己的警惕 01/14 20:17 推 limingche:深有同感..這些心情我也都經歷過..只不過角色剛好相反.. 01/14 20:44 → limingche:有時真很想對別人大喊: 不要吵啦,我要寫paper啦.. 01/14 20:45 → limingche:寫paper焦慮時,連花在吃飯的時間都覺得有罪惡感 01/14 20:47 推 soil:建議你嘗試多體諒 他也是在為了你們這個家拼更好的工作跟升等 01/14 21:20 → soil:在學術界生存就是要跟各等的天才共同競爭 壓力一定會大 01/14 21:22 → soil:祈禱早日拼到國立學校跟升等吧 到那時候壓力就會小很多了 01/14 21:27 推 elei:推這篇文 生命有很多東西值得探索與追求 01/14 21:59 推 cscc:從文章可以看出你很了解助理教授的痛處, 個人以為應該要多體 01/14 22:25 推 cscc:諒你的老公, 畢竟他還是一個很認真向上的清流啊 01/14 22:26 推 waterdisney:你應該教會他 家庭和paper一樣重要~!! 01/15 03:00 → waterdisney:不過千萬不要以 "要我還是要paper" 這種態度去思考~ 01/15 03:01 → koenig:教書的壓力算小的啦`~和在業界的比~已經沒得比了... 01/15 06:43 推 agoodjob: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多體諒多包涵阿又不是啥大事都結婚了 01/15 12:57 推 askqaqa:已婚的女性助理教授,真的很辛苦 ... 01/15 13:55 → adms:好文m起來(!?) 這的確也是很多助理教授的家庭問題... 01/16 00:50 推 changyaowen:我老闆會說"我要寫Paper 不要吵我 實驗自己想辦法" 泣 01/16 07:56 → wt1seven:招生是後面學校最重要的事情,沒學生,教學研究都白搭 01/18 00:15 → wt1seven:如何讓系上可以多存活幾年,一定是這幾年後段私校最重要 01/18 00:17 → wt1seven:學校近來一定會施加諸多壓力在招生這塊,paper不是最急 01/18 00:20 ============================== 兩萬名「教授長工」的故事 Facebook Plurk 2005-03 天下雜誌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30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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